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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虛擬貨幣挖礦產業或將正式退出內蒙古。

一位在內蒙古有礦場的礦場主對澎湃新聞記者表示:“因為政策,這兩天準備要搬瞭。”

另一位礦機托管在內蒙古的礦工也向澎湃新聞透露,這次是真的“必須要走”,“沒電無法挖礦”,他所知道的內蒙古地區大部分的礦機都開始搬移至四川、雲南等水電充足的地區。

早在2018年1月,內蒙古鄂爾多斯市就發佈瞭《關於引導我區虛擬貨幣“挖礦”企業有序退出的通知》。2019年9月,內蒙古自治區工業和信息化廳公告稱,要對虛擬貨幣挖礦企業進行清理整頓有序退出相關工作。同年11月11日,內蒙古自治區工業和信息化廳再次發佈公告要求自治區聯合檢查組赴部分盟市,對虛擬貨幣挖礦企業清理整頓情況進行聯合檢查。

歐科雲鏈研究院首席研究員李煉炫認為,內蒙古主要是火電,耗能大的產業污染環境,不利於實現生態文明、綠色發展的經濟目標,也與中央能耗雙控的決策部署相違背。

挖礦產業或將轉移

按照比特幣等虛擬貨幣的設計,其生產像是“挖礦”,通過每個計算機節點以其計算能力(算力)來搶奪記賬權,從而得到比特幣獎勵。挖礦的硬件設備叫“礦機”,購買礦機的個體挖礦者叫做“礦工”,托管礦機並提供電力的地方稱為“礦場”。

虛擬貨幣挖礦的最重要成本即為電費,因此電力資源充足而電費便宜的地區成為礦場的聚集地,例如火電豐富的新疆、內蒙古,以及水電豐富的雲南、四川、貴州。

礦工阿九(化名)的礦機托管在新疆和四川,他表示,印象中內蒙古的礦場並不太多,大部分集中在雲貴川地區。

李煉炫認為,內蒙古清退虛擬貨幣挖礦產業影響不會很大。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隻要一項產業的利潤可觀,就會有企業不斷地進入。內蒙古挖礦業的清零,隻會使得挖礦產業轉移到其他地區。包括前幾年比特幣挖礦產業在中國大陸地區差點被列為“落後產能”,面臨全面清退時,不少礦場轉移到瞭海外。

礦工金威(化名)稱,一旦內蒙古的礦場全部退出,有渠道的會直接搬到其他地區,沒有渠道的會委托礦商把機器轉手,“已經有大批的機器在市面上,礦機會往四川、雲南、新疆等地遷徙,暫時可能導致全網算力下降。”

“4月底這個時間點很巧,4月、5月四川豐水期陸續開始瞭,所以搬遷也來得及,近半年影響不大,看年底10月11月吧。”礦工卡比(化名)說。

雲貴川地區的水電有豐水期和枯水期之分,豐水期雨水多電力充足電價低,枯水期雨水少電價高。為瞭減少成本,有些礦工需要在豐水期將礦機遷移到雲貴川,在枯水期遷移到火電或者風電豐富的新疆、內蒙古等地。

阿九預判道,今年豐水期的電肯定要漲價瞭。

比特幣耗電量超過100多個國傢和地區,排在全球28位左右

李煉炫表示,比特幣挖礦的耗電量可以根據“劍橋比特幣電力消耗指數”(CBECI)來衡量。該指標由劍橋大學創建。該指標綜合考量瞭數十種礦機,計算出礦機綜合效率和綜合電力效率,從而估算在當前算力水平下比特幣挖礦的年電力消耗量及其上下限。劍橋比特幣電力消耗指數

劍橋比特幣電力消耗指數 來源:歐科雲鏈研究院

劍橋比特幣電力消耗指數 來源:歐科雲鏈研究院

他指出,最新的數據顯示,目前比特幣挖礦的耗電量已經達到瞭129.22 TW·h/年;而根據IEA在2021年全球各國電力消耗排行數據,比特幣耗電量已經超過挪威(124.05 TW·h/年)、荷蘭等國(114.65 TW·h/年)等100多個國傢和地區,排在全球28位左右,“因此比特幣挖礦的能耗是比較大的。”

阿九算瞭一筆賬:每款機器的功耗都不同,以神馬M20s為例,能耗比是48w/T,一臺68t的機器功耗就是68x48=3264瓦,實際在工作時會高一點,大約3500瓦左右,一天24小時用電量為84度左右。

“3500瓦比一般空調用電多一些,我傢中央空調好像也沒這麼大功率。”阿九說。一般而言,小礦場擁有幾千臺礦機,大礦場擁有幾萬臺,超大型礦場則有幾十萬臺。

但卡比認為,對比傳統工業的電解鋁,挖礦其實並沒有那麼耗電,“比特幣全網一年的耗電量,近似佛山市一年生產生活的用電總和,現在中國挖礦規模已經逐漸落後於美國瞭,加上全年一半時間大傢都在跑四川的豐水棄電,真實用到的火力發電量很少。”

李煉炫表示,比特幣挖礦隻是耗能,但並不排放污染物;其次,西南地區的水電比較充裕,特別是豐水期電能得不到充分利用,而比特幣挖礦恰好能解決該問題;最後,礦業為地方政府提供瞭大量稅收和就業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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